是夜。
宝鸢做了一个噩梦。
梦中她服下假死药后得以逃脱,她寻了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,跟弟弟聂忱一起住下,聂忱后来娶了妻,是个长相清冷柔和的美人,两人有生了一子一女。
两个小家伙刚学会走路,咿咿呀呀的追在静静后头跑。
静静很怕他们,躲到了她的身后。
“姑姑,姑姑……”
“咕咕,咕咕……”
小家伙们才将开始学说话,含含糊糊,软软糯糯的奶音可稀罕人了,宝鸢在他们的脸上各亲了一下。
“姑姑都快要被你们叫成鸽子了。”
小侄女跟她尤其的亲,伸出肉肉的小手环着她的脖子,奶声奶气道:“不细(是)鸽子……飞走了.……”
小侄子似乎有些害羞,站在一旁眼巴巴的望着。
宝鸢也将他搂进了怀里,小家伙这才羞怯怯的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。
就在这时,静静狂吠了起来。
林子里的雾气自动分开了一条道来,只见姜行舟面色阴沉的走了过来,呼吸间便到了她的跟前,如铁钳般的大掌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他的眼中有着滔天的恨意,犹如地狱来的恶魔一般。
“你居然敢骗本王!”
就在她即将要窒息的时候,梦忽然醒了过来,她坐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着,亵衣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,外头有莹莹的月光照了进来。
宝鸢在床上定了定神,然后披了件衣裳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润嗓。
茶水温凉,入喉格外的舒服。
她看了看时辰,再过一会儿天便要亮了,她没了睡意,只坐在桌边发呆。
她回京也有些日子了,也曾托了周栋和曹旭帮忙找聂忱,可一直没有弟弟的消息。她不由就有些担心,苏州离京城那么远,别是在路上出了事了。
是以昨儿她才提起要去大慈恩寺上香祈福。
睿亲王府。
天刚蒙蒙亮,一道身影悄无身息的入了王府内。
那人长相极为普通,穿着一件灰布棉袄,若是走在街上谁都不会多瞧一眼的。
周栋见了他,忙道:“可是那人有话要交代?”
那人拱手回道。
“太孙交给他一瓶毒药,让他用在王爷的身上。还有今儿他领了护送太孙妃去大慈恩寺上香的差事,让小的来传个话,务必要让太孙去了疑心。”
话说完,那人行了一礼就又随着往王府里送菜的人一道离开了。
周栋忙去书房找了姜行舟,将此事告诉了他。
姜行舟向来起的早,闻言便皱起了眉头。
“父皇尚在,他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。”
周栋又道:“王爷,要不咱们配合他将这出戏演到底如何?”
姜行舟唇角微微勾起。
“说起来本王也好些日子没去过大慈恩寺了,况如此的雪景实属难得,怎可轻易辜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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