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十二。
太子府。
姜行彰一早就换上了华服,今儿可是他的生辰,京中权贵皆都会来祝贺不说,就连景和帝和皇后也都会来,这可是无上的脸面。
太子妃亲自伺候他穿了衣裳。
“郁儿断了一臂不说,现下连你这个当爹的过寿诞也不能亲自来贺一贺,亏得你还能笑的出来。”
姜行彰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。
“父皇都说这事结了,谁都不许再提。你还总念叨着做什么?况郁儿虽罚了禁闭三个月,可对外却只说是养伤,可见父皇到底是顾着我这个太子的颜面。再一个上一回母后也说了叫咱们再忍忍。”
只要熬到景和帝驾崩,他登基为新帝,到时候有多少仇恨不能清算的?
太子妃黑着一张脸,冷声道:“好歹你也是咱们大渝的太子,能不能有些主见?能不能有些血性?郁儿那可是你的儿子,如今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你这做爹的就真的不管不问了?”
太子见她动了怒,只赔着小心道。
“上一回为了郁儿的事,母后可是训了我一顿,说我沉不住气,还再三叮嘱不许跟姜行舟再起冲突,若是按照你的意思,我逞一时之勇将老十六打一顿,这的确是替郁儿报了仇,可然后呢?”
他有些不耐烦,今儿可是他的好日子,原本的好心情都叫她给毁了。
“你们妇道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,以后这些事你少管。”
太子妃还欲说些什么,可姜行彰已经拂袖离开了。他望着男人的背影,眼中露出了怨毒的表情。
他这个当爹的不管,她这个当娘的可不能坐视不理。
饶就是不能把姜行舟怎么样,也得要挫挫他的锐气,好解一解她的心头之恨,否则她只怕会被活活给憋屈死的。
睿亲王府。
因这宿醉姜行舟醒来后头有些疼,他伸手揉了揉额角。
“王爷,属下连夜叫人去查了,终于查到了宝鸢姑娘口中的忱儿是谁了?”
周栋躬着身子,嘴角挂着一抹促狭的笑,只这笑姜行舟看不到罢了。
姜行舟手上动作一顿。
“本王叫你去查的?”
他昨儿喝多了酒,哪里还记得说过这话?
周栋一五一十的回道:“王爷还说等查出来要剥了那人的皮呢。”
姜行舟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还说了这话?
他将声音压低了几分,“少废话,那人是谁?”
周栋面上的笑容更盛了。
“不是旁人,正是宝鸢姑娘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聂忱。想来宝鸢姑娘也是有些思念家人罢了……”
姜行舟心头莫名一松,只觉神清气爽,头似乎也没那么疼了。
周栋强忍着笑意,又道:“王爷,可要属下派人去苏州将那聂忱捉了来?”
“滚!”
姜行舟面色一沉,喝了一声。
既是她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