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绑在木桩上的年轻人见此情形,登时怒了,竭斯底里地喊道:“一样的囚徒,一样的当药方,凭什么把他放了,不把我放了?这不公平,这不公平!”
陈景元没有吭声,却见那个穿山甲大王走到年轻人的面前,扬手就是一个嘴巴,冷冷地说道:“喊什么?”
“这不公平,这不公平。”年轻人翻来覆去只有这么一句话。
穿山甲大王笑道:“这个世界,本就弱肉强食。没本事的人,才会成日里把‘公平’二字挂在嘴边。”
陈景元陈赞道:“大王的话,好有哲理。我一定要记下来才是。”说罢,真的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本本,毛笔在嘴里蘸了点唾沫,认认真真地写了起来。
穿山甲大王见此情形,指着陈景元对木桩上的年轻人说道:“瞧一瞧,一样的人,为何会分出三六九等。人家比你博学,还比你勤奋,你如何跟人家比较?”
“……”年轻人哑口无言,说不出话来。
穿山甲大王带着陈景元离开牢房,来到另一间山洞之中,洞中陈设简单,一张木床,一张方桌,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妇人,躺在病榻之上,双目无神,奄奄一息。
陈景元瞧了一阵,开口问道:“大王,小人可否为夫人诊脉?”
“你会诊脉?”穿山甲大王一脸狐疑地问道。
“略知一二。”陈景元说得十分谦逊。
“那你就试一试吧。”穿山甲大王同意了陈景元的请求。
陈景元坐在病榻之前,伸出右手两根手指,搭在妇人的手腕之上,之后,假模假样地紧锁眉头,伸手抚摸自己光滑的下巴。心中不免生出几分遗憾,若是自己下巴上有胡须,就更像医术高明的大夫了。
片刻之后,陈景元收起手指,低头不语。
穿山甲大王从旁边冷眼旁观,等了一阵,有些不耐烦地问道:“你到底瞧出来是什么毛病了吗?”
“大王,听小的慢慢跟你解释。”陈景元缓缓地说道:“一般的人,生病的原因大概有三种,吃不好饭,身体就会出问题,睡不好觉,精神就会出问题,有了心病,身体和精神都会出问题。尊夫人的病,好似由伤心引起,心病一生,吃饭睡觉都出现了问题,吃不好,睡不好,慢慢地,身体就垮了。小的粗通医术,也只能说到这个地步。”
穿山甲大王听了陈景元的话,又惊又喜,一把拉着陈景元的手臂,嘴里说道:“神医,真是神医,真看不出,小哥小小年纪,诊术如此的高明,一针见血,一语道破我夫人的病根所在。”
陈景元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其实,尊夫人的病,算不上什么顽疾,只是拖的时间久了,便卧床不起,奄奄一息了。这个病,若是半年前医治,三五副中药即可治愈。”
穿山甲大王听闻此言,更是喜上眉梢,嘴里说道:“神医,真是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