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艺术家依然是知识分子,而中国的知识分子就应当是与当下共呼吸的。中国美术教育体系中,苏联写实主义的影响是存在的,但很多教师在教学中仍努力进行改革和探索,他们希望以更开放、更多元的角度看待‘写实’,从而再现中国写实绘画的辉煌。”
默默正要悄然地离开,突见一位身穿鹅黄色套装的女记者堵住了她的去路,一个话筒伸到了她的面前:“陈默菡小姐,我是a市电视台文化播报栏目的记者,我想请您谈谈对这次画展的感想可以吗?”说话间,一个肩抗摄像机的小伙子已经同时把镜头对准了她。
女记者态度亲切,声音非常好听,真人比屏幕上还要瘦。
默默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会在今天遇到媒体,但第一次面对镜头她还是略有紧张。
“很感激我的教授能给我这样一个机会,让我稚嫩的作品能展现在观众面前。”默默深吸一口气,轻轻地呼出。
该来的总会来的,让我彻底面对吧。
“用眼睛来观察这个世界,用画笔来描绘这个世界,是我很小时候的理想,感谢西藏纯净的空气洗涤了我的灵魂,也感谢父亲的勇敢和坚毅给了我勇气。”
“说到您的父亲赵子善,我想问您几个私人问题,可以吗?”女记者打量着这张稚气的脸,虽然看起来大方端庄,但一想接下来她将面对的问题,便有着些许不忍。是的,是不忍。
“可以的。”默默微微一笑,答应的非常痛快,倒是让女记者非常意外。
“您的名子叫陈默菡,可是我刚刚看到,你的父亲叫赵子善,……”女记者小心地说。
来了,默默暗想。
“我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,我父亲牺牲的时候,我只有十岁。”默默深深吸了口气,“唯一的亲人爷爷重病,我流浪到了亲戚家,并患了严重的自闭症。我失聪失语,不能上学。是父亲的战友陈豫北找到了我,带我回家给我治病。”
此时的大厅已经变得静悄悄的,对李教授的采访已经结束,几乎所有的媒体记者都围了过来,默默的面前至少伸了十几个话筒,还有各式录音笔。
“大约有两年多的时间,我的病慢慢好了,为了送我上学,陈豫北替我改姓陈,做为他的侄女把户口迁到本市。众所周知,在中国,上高中是需要户口的。”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发出赞叹的声音。
“原来是这样,这应该是个很感动人的故事。”女记者如释重负,露出了微笑,话峰一转又接着问了下去,“可是,我记是前段时间,曾有媒体曝料曾说,您和陈豫北的关系很暧昧,不知道这个报道是否属实。”女记者认真的履行着职责再次发问,虽然她不忍,但
是她不问别人会问的更尖锐。
“不只是暧昧。”默默微微一笑,慢慢伸出手,从领口拎出了项链,简单的铂金细链,上面套着款婚戒,“这是我的结婚戒指,我现在已是陈豫北的合法妻子。”
43、反击
这是一个猛料。
在四周围着静观其变的媒体终于沉不住气了,不待a台的女记者作出反应,便纷纷抢着发问。
“陈小姐,请问你们什么时间结的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