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她照旧上学放学,陈豫北不在家时由孟晓敏陪她吃饭,然后去画室画画,上楼洗澡去大床睡觉,等着陈豫北回来后赖在他身上撒会儿
娇,让他抱着自己睡。
陈豫北仍是和一前一样宠着她,当她是孩子般呵护,只是他在家的时间愈发少了。新学期的到来让她倍感压力。比尔教授告诫她要努力,不要被暂时的光环蒙住了双眼;她的同学则把她奉为天才少女,走在校园里也渐渐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了。只有孟晓敏仍当她是正
常的孩子,帮助她学业上的进步,指导她和同学的交往。
她总是说:“默默,你能行的,你一定能做到。加油!”然后轻轻地拥抱着她。
默默越来越感到孟晓敏身上坚忍魅力,这越发衬得她的脆弱和软糯。
春天到来的时候,比尔教授要带学生们去黄石公园写生,默默和陈豫北商量,陈豫北一听要去一周,便沉下脸说:“不许去。”
这让本是跃跃欲试的默默拉下了小脸不高兴起来。
陈豫北终是不能放手让她独立出去的,即使是结了婚,仍是当她是个孩子。这种认知让她很认命也很无奈。
思想斗争了半天,仍是不敢再提出要求,瘪着嘴噙着泪转头去生闷气。
陈豫北来不及哄她,便看到乔恩拿着电话请他接听。
默默赌气拿着枕头去自己的房间睡觉。
本来心里有事是睡不着的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从结了婚后,每天晚上都是陈豫北抱着睡,每晚睡的都很踏实,也养成了很好的睡眠习惯,今天一挨着枕头还没流上几滴泪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半夜的时候她突然被恶梦惊醒,她在梦中看到爷爷躬着身前往前走,前面是悬崖绝壁,走下去只有死路一条。她拼命地喊着爷爷不要走了快回来,可是爷爷却回头冲她笑笑,一脚踩空便没有了身影,吓得她“哇哇”大哭,挣扎间一双有力的手把她搂在怀里,轻轻地
亲吻她,唤她“宝宝别怕”。
陈豫北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来到她的床上躺在她身边呢。
躺在熟悉的怀里,她一会儿便安静下来,慢慢又沉入了梦乡。
此后的漫漫长夜里,她总是在不自觉地找寻着这种依靠,习惯手用并用的趴在他的身上,却并不知道这给陈豫北带来了怎样的困扰和难忍。
春夏之交的时候是洛城最美丽的季节,也是中国人串门的好日子,得着机会,还是要一起聚会喝酒的。特别是商人更是讲究个在家靠父母,在外靠兄弟,当然就少不了宴会和联络。
华人商会的会长温先生邀请陈豫北参加他主办的家庭晚宴,陈豫北告诉默默要和他一同出席。
乔恩不亏是管家中的大师级别,立刻为默默打点起出席晚宴的一切妆扮。
订做的礼物是前一天送到,默默试了后,便有服装师到家里来改了略为宽大的腰身,午后又有相关人员拎着箱子来给她做了头发,虽然程式复杂,但似乎只是在她脑后轻松地挽了个发髻。看起来高贵典雅,非常配那身乳白色的小礼服。
晚宴在温先生的别墅里举办,离陈豫北的别墅并不太远,但乔恩仍是让人驾着房车送了他们过去。
别墅的大厅很宽敞,灯火辉煌,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,陈豫北才携她的手走进去,然后先和温会长打招呼。
陈豫北很郑重地和温先生介绍说这是自己的未婚妻陈默菡小姐。
温会长是浙江人,身材高大微胖,很有气势的样子。对默默很亲切,听到陈豫北的介绍后很是惊讶,随后便开心地称赞她年轻漂亮,羡慕陈豫北好福气。
即便是如此,默默还是羞红了脸,便劲儿握住陈豫北的手,生怕他扔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。
除此之外,整个大厅里默默没有一个人认识的,再说一些大人们凑在一起都是谈政治谈生意,她听不懂也没兴趣,便只是挽着陈豫北的手臂听他的暗示和人浅笑打着招呼。偶尔会听到人在询问这个女孩子是陈豫北的什么人。
来洛城两年,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华人的面孔,还是令她感到亲切和温馨。
但这种场合她仍是不想来的,这么多人让她有些害怕,也应付不来,但是陈豫北坚持要她一同出席,她只好同意了。让她不舒服的是脚下的一双高跟鞋,有七寸高,虽然挽着陈豫北,但还是走的艰难。不过这白色的简洁的礼服真衬她的粉红嘟嘟的脸,倒也惹来不少
桃花。她已经听到有几位中老年妇女在打听她是谁家的女孩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