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赵顺昌拒绝了皇帝授官,仍是白身一个。
用赵顺昌的话说,就是他在皇帝眼中,生是你北肃王的人,死是你北肃王的鬼,离了你北肃王,他只会被不断打击,到时候功名利禄不成,荣华富贵都求不得,不若跟在王爷身边,好歹保一世富贵。
萧平铮觉得他很识时务。
当下之事,还是巩固兵权,萧平铮三日婚假已消,自然能要熟悉都督府事物,他这一趟出门,等日落时分才回来。
踏入院子时,他分明觉得不对。
眼前场景是熟悉的,也是陌生的。
院子里之前有这个花架么?还有树下何时多了一个秋千?院子里花盆位置是不是变了?空间倒是大了许多,还有这莫名其妙的台子是怎么回事?
“夫君?”沈宁鸢眼尖地看到萧平铮,从凉亭的石凳子上起来,像是要跃向他,但受伤的腿显然拖住了她。
沈宁鸢由两个丫鬟搀扶着,一步一顿慢腾腾挪过来。
“夫君!”又是响脆清甜的一声。
萧平铮看向四周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什么怎么回事,啊,这些啊。”沈宁鸢仰着脸说:
“是我从家里搬过来的,我想着夫君既然不介意我将厨房搬过来,剩余还有些东西,就都从家中搬了过来。夫君,你快来看——”
沈宁鸢指着院子角落的花架道:“这可是我花费了数年,向许多花匠讨教才做出来的,不管春夏秋冬,每个季节都有花开,藤蔓遮蔽,纳凉赏花最是适宜。”
“还有这个雨打台。”她指着萧平铮觉得最莫名其妙的台子,道:
“下雨的时候雨水落进台子里,就像敲打音乐一般,可好听了,夫君肯定也会喜欢的!”
萧平铮对花花草草,还有雨点奏的音乐没有兴趣,自然也感受不到她的快乐,只能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:“是吗。”
“嗯,夫君,现在时光还早,等到葡萄熟了,我酿葡萄酒给你好不好?只我不能喝酒,到时候,我们一边赏月,一边月下饮酒好不好,当然我饮的是茶水。”
少女脸上满是梦幻,连带着乌黑湿漉的瞳仁都好似被点上了星光,灿灿生辉地望着萧平铮:
“夫君,好不好?”
萧平铮见她如何肆意妄为,原本想教训她一顿,抬头对上她一双她满是希冀的眼睛。那目光澄澈透明,单纯的一眼望到底。
萧平铮对着这双眼睛一时也没法开口说不,只含糊地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