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发觉,身后,薄叙也同样看了她许久许久。
“不睡了吗?”
一小段安静时间过后,薄叙开口。
先前?替桑枝清理的时候,她困得几乎睁不开眼,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随薄叙怎么折腾。
帮她清理完,抱出浴室,他?才去?洗澡。
听?到薄叙的声音,桑枝稍许回神,缓缓侧头,看向他?。
他?刚洗完澡,身上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,斜襟的领口自然随意,露出平直锁骨。
额前?碎发半湿着,没有完全吹干,遮着细长的眼睛,削减了几分平日淡漠无温的冷感。
浴袍,酒店——
好像以他?们的关系,不应该有这样的场景出现。
桑枝产生一种?不正常的暧昧的错觉,尤其是?当她想起薄叙被浴袍遮盖住的优越身形,虽然过程中没有看得很清楚,但也是?真真切切感受了一下轻薄的腹肌,坚硬的骨骼——
她的呼吸轻微起伏,从薄叙那里收回视线,继续望着落地窗的玻璃。
“睡不着了。”
桑枝回答着,说话的时候嗓音有一点用力过度之后的不舒服。
一想到是?为什么不舒服,她就忍不住咬唇,忍下心底姗姗来迟的羞赧。
薄叙站在原地,顺着桑枝的目光看向落地窗,又问:“在看什么?”
“看雨,江市怎么这么会下雨,好像永远都不会停。”
桑枝缓缓神,说。
她的手?肘撑在枕头上,上半身支起一点,繁复的蕾丝长袖睡衣随她的动作勾勒出她背脊的妙丽弧线,露了大半的脖颈和肩侧上面,隐约能看到不甚明显的红印。
这件睡衣还是?她在疲累正盛、半梦半醒之间,让替她清理完身体的薄叙给她穿上的。
她习惯穿自己的衣服睡觉。
桑枝嗓音懒懒的,整个人都懒懒的。
她问薄叙:“这里的春天,都是?这样的雨天吗?”
薄叙说:“或许吧。我也是?第一次见这里的春天。”
听?到这个回答,桑枝恍然几分,是?啊,他?和她一样,前?面那些年,都在海城。
“我不喜欢下雨。下雨了,哪里都不能去?。”
“如果你想出去?,等雨停了,我可以陪你。”
桑枝停了片刻,摇摇头。
她说不用。
她想起去?年